[厂花]夜去明来，其心湛然_Ⅰ
_明凯x曾湛然
_清水
_ooc是我的，正主是大家的。
_禁止转出。个人YY，勿扰正主。
_可能有后续。
明凯试图忽视掉饭桌对面时不时飘过来的目光，可后来曾湛然好像真喝大了，酒精使得一抹嫣红爬到小孩面颊眼角，像极京剧里纤手漾眸粉面桃花的旦角。 曾湛然知道自己酒精过敏还是克制不住一杯杯地下了肚，冰凉酒水顺着喉咙滑进体内发热作祟。轰鸣绕耳，就连赵志铭那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到了曾湛然耳边也混沌不堪。
——终于喝醉了，曾湛然美滋滋地想。 醉酒的人好像做出什么事来都不出格。 所以这或许是曾湛然早就想好的计划，也可能是临时起意。
呃，管他呢，who tm cares。
他先是眯起眼睛仔仔细细地在饭桌上扫了一圈，田野和炫君笑得像两条狗，童扬刚转头跟明凯说了句什么就被赵志铭给扯了回去。 过敏反应来的突然，曾湛然一瞬间感觉到了冷，心脏也狂跳不停，握着酒瓶的手颤抖得不成样子。只能呆滞地盯着对面那人看。
明凯被盯得发毛，他从没像现在这样希望旁边童扬能转过来跟自己说两句话，说什么都好。就这样被直勾勾地看着实在是让人坐立难安。 坐姿都调了又整，捏着筷子都要将盘里那块红烧肉戳烂了。 好在周围人三三两两地扯着闲话没空注意这边流转在二人之间奇怪的空气。
明凯在一道如火目光注视下战战兢兢地咽下最后一口米饭。 九岁少女曾湛然却兀自伤感了起来，酒精灼烧理智。那些压抑许久，妄想永久封藏的情感如潮水般涌来，堵的他嗓子干涩鼻头泛酸。过去大大小小的委屈凝成泪水，掉落砸在油腻桌板，不大的啪嗒一声被人群喧闹掩盖。
“在不必要的痛苦中寻找偶尔的甜蜜并甘之如饴，这就是暗恋本身。” 曾湛然不记得是在哪看到的这句话，可能是某个女同学发的朋友圈，好像还配了张图文不符的自拍。谁也不知道一张笑容灿烂的自拍为什么要配那么伤感矫情的文字，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少女情怀总是诗，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明凯一直没敢往对面看，自然没注意到小孩的异样。想这群人一时半会可能吃不完，又不想尴尬地一直被蛇队那个小打野像看珍惜动物一样地盯着。于是跟旁边趴着的不知道是喝嗨了还是被bb懵了的童扬打了声招呼就很不是人地转身离席。
曾湛然回神的时候对面那个位置已经空了。他先是用被酒水涩住的脑子呆愣地思考了几秒，反应过来个大概后心里咯噔一下，努力眨着双眼四下张望却只看见那人下楼的一瞬背影。也顾不得知会队友，赶忙扔掉手中酒瓶起身就追了过去。
双脚不听使唤来回绊扯，还好把住了门前灰突突的石狮子才没摔倒。 曾湛然扶着石狮抬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晃了晃脑袋继续跟上。 怎么都追不上他，游戏里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俩人之间不算远的距离急得醉酒花眉毛都耷拉下来，眼眶发烫。急切开口叫住人。
月牙挂在钢筋水泥筑造的森林枝头，暑气未消，街上人群熙攘。明凯背着手悠然向基地散着步子，直到听见身后小声的呼唤声音。稍加分辨后才一脸疑惑地转身站定，双手插在兜里安安静静地看着小打野带着不可名状的笑踉踉跄跄地走近。 吊儿郎当的痞气样子在曾湛然这个终极迷弟眼里堪比走红毯的陈冠希。
傍晚的夏风轻轻凉凉地吹过来，曾湛然身上黑色t恤可能是大了一码，被风一吹堪堪露出一半锁骨。意识也渐渐苏醒。仰头能看见橙色射灯下乱成一团的飞蛾，不远处是比灯光还要温暖的偶像。多巴胺陡然分泌，压抑不住喜悦从而咧开嘴，耳边都是自己奇怪的笑声。腿脚发软依旧蹒跚向前。 活脱一个醉鬼样子，就差拎个酒瓶了。
痞子和酒鬼，一点也不配。
明凯看他这一步一晃的样子怕是要摔倒，下意识地将手从裤兜里拿出来，微曲臂弯向前挪步。 曾湛然惊喜地瞅见眼前人主动靠近并作出迎接动作，停了一下，随即瞪大双眼，笑容更甚，加快步伐借助惯力整个扑进明凯怀里。一对细长胳膊将偶像搂住，努力收紧手臂像要把人锁在怀里一样，贪婪地呼吸着人衣服上夹杂着烟味的清香。明凯感到后背布料被揪地发紧。毛茸茸的脑袋埋在自己颈窝，颈部皮肤似奶猫舔过一样的痒。
——酒真是个好东西。曾湛然再一次美滋滋地想。
大男孩鲜活的呼吸喷在明凯脖颈，异样的感觉如喷泉般顺着脊骨冲了上来，冲地头皮发麻。 晚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那人实实在在的存在于怀，骨架单薄却温暖。他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开口险些咬了舌头。 “曾……你，你喝醉了。”
怀中人哼唧两声以作回应，口齿不清地嘟囔居然有些可爱。 明凯又想到了前几天看见的一只流浪猫，被抚摸也会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于是他将手掌缓缓覆上小孩后脑顺毛抚了两把。夏季湿热的空气与耳边傻气的笑声掺杂着一同被吸进肺里，呛得他说不出话来。
曾湛然也开始后悔喝了那么多的酒，舌头麻木近乎没有知觉，大脑也有些运转不过来，只好碎碎叨叨地把脑海中浮现出的句子都说了出来。明凯一言不发地听着怀中醉猫嗑嗑巴巴地夸赞，表面平静如水，脑内却千万条弹幕飞驰而过。
——这小子是不是要跟我表白，那我答应不答应，虽然长得挺好看但是办公室恋情不好吧，不对反正也不在一个战队，那要不要避嫌啊，诶他怎么不说话了难不成是我想多了？算了算了见机行事见机行事。
曾湛然自言自语了半天也没得到一句回应，说到口渴便阖上双目趴人肩头眯着，歇了一会才将反复练习过无数次的话慢慢说出口。 酒水浸过的嗓子依旧稚嫩却不清亮，甜糯青涩话语如羽毛般试探着触碰到了明凯心底一处柔软。 于是我们的野区霸主从心了。
“厂长…可不可以和我…试一试？”
“啊，那就试试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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